“东陵世家不喜,百姓也不喜,我倒要看看徐布衣,要怎么速战速决。”
左师仁沉默着,一时没有说话。
他只觉得眼神恍惚,仿佛慢慢地看见,在他的面前,整个东陵三州,变成了千疮百孔的模样。
……
踏踏。
此时,在陵州官路附近的林道上,一支如长蛇一般的人马,正怒不可遏地往前赶路。
这些人,大多是些老弱,在其中,亦有不少才刚长成的少年。每人的背上,都负着一张木弓,腰下挎着一柄砍刀。
“陵王有说,前方正和蜀人打仗,诸位快快赶回部落。”几骑左师仁的亲信,骑着马不断呼喊。
“我等也十分痛心,上将康烛被蜀人杀死……如今,这些蜀狗又要围攻李度城的五万山越儿郎。但主公说了,他和山越二十七部情同手足——”
“左王仁义!”没等这几个亲信说完,奔赴前线的山越营中,一个头领模样的人,一下子怒声开口。
“蜀人欺我太甚,而左王又陷入兵危,我等岂能见死不救!”
喊话的几骑亲信,见着山越人这副姿态,实则心底暗爽。浩浩成军的三万山越人,虽然老弱居多,但不管如何,山越人久居山林,凶悍异常,用来打一场硬仗,也未尝不可。
“共赴蜀人兵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