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随便一点,我并没有预设话题的意思。”他说。
说实话,我的心理是有点儿矛盾的。我给宦海淳当了几年的秘书,要说不知道在他身边发生的不为人知的事,那是假话。但作为他的秘书,在我到他身边工作的第一天,我接受的第一课就是,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知道的最好不要知道。如果不说,有违良心,宦海淳若是真的有什么问题,我这不是包庇不法分子吗!如果说了,不合做秘书的规矩。我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说说吧,大不了像师玉洁一样,离开他,离开市委,当一个小学教师也就罢了。于是我说:“宦书记交往的圈子里,是有一些民营企业的老板,有一些老板的关系还很不一般,到了称兄道弟的份上。其中一些富甲一方的老板,被社会上戏称为‘十大金刚’的,与他过从甚密。有时我也陪着他到一些不该去的地方,参加一些不该参加的活动。但我总是从正面去理解,认为他是和民营企业的老总搞好关系,解决他们在经营活动中的一些问题,促进乌酉经济的发展。后来有人向省和中纪委反映,他在经济上有问题,我也有些怀疑,但经过调查,没有什么问题,我也就不再怎么怀疑了。”
“华泰公司的老板张亚生,是不是‘金刚’级的人物?”沈吉卫插话道。
“应该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