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意对部队生活仅“严肃”这一片面的了解,李疏鸿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听到精彩的地方,微红的唇轻轻翘起,连瞳孔都瞪圆了。
外头雨不停,李疏鸿心头铺天盖地的乌云,却在旁边唯一听众的声声吹捧中,渐渐退成朗朗晴空。
翌日,雨只停了半晌。
中午的时候,淅淅沥沥的雨网将所有人的心绪都笼罩在悲痛灰暗之中。
镇上的人死了十八个,宋晚意他们昨天乘坐的那辆车,也被埋了,具体有几个人在里头,还要等挖出来了才能知道。
关月撑着打了石膏的腿,倔强地拦住周震阳的去路。
“我可以帮忙!我小时候跟我爸学过怎么救人!”
小姑娘额头上还贴着膏药,个子娇小瘦弱,却把腰杆挺得比任何人都直。
周震阳一个头两个大:“你自己都还是伤者,别添乱。”
那圆溜溜的鹿眼里写满坚持:“我可以留在病房照顾人呀,只要你去跟院长说说,让我在这里帮忙,不然他们不让我干涉这些事。”
宋晚意在一边听着,好奇插了一嘴:“你跟你爸学的医?你都会什么?”
“我爸是中医世家,我小时候也耳濡目染了很多,像跌打损伤正骨什么的,我都会,普通的发烧啊头疼啊我也能去抓药来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