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郎忍不住嘟了嘟嘴,“爹,三叔这是干嘛呢?”
钱大舅瞥了他一眼道:“废话这么多干啥,我们走吧,到村口去等他们。”
说罢,钱大舅也拿了一根扁担去挑粮袋。
“可二表哥一走,咱家就剩下两袋了。”钱三郎有些不高兴,“一斗一百五十文,这一袋十斗没有,八斗九斗总有吧?”
钱大舅就用扁担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低声训斥道:“大姑不止是你大姑,也是你堂兄弟们的大姑,你大表哥在这儿呢。”
“大表哥是我姐夫!”
“嗯,”钱大舅淡然的道:“所以他挑的是咱家两个粮袋子。”
钱三郎就不说话了。
周大郎冲他们憨憨一笑,缩在一旁不敢说话。
钱大舅母本来还没啥,听小儿子算了一遍后也心痛起来,她看了一眼落在院子里的那两袋麦子,最后一咬牙,对钱大嫂道:“你去再拿两个袋子来,我们分开了一块儿挑着去。”
钱大舅:“……你这不是胡闹吗?”
“胡闹啥,我们的力气是小了点儿,但家里谁没扛过挑过东西?家里的水还都是我们女人挑的呢,把两袋麦子分成四袋,也没多少。”
钱大舅母最后还是把麦子分出来了,然后叮嘱了两个儿媳妇一声,便和大儿媳一起挑了担子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