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月相酌,他默然不语,我亦缄口不言。
他为何把我和皓儿救出赵成侯侯府呢?难道真是赵王的意思?他只是奉命行事?
不一会儿,赵慕的目光移至我脸上,“此时此刻,你仍然质疑我。”
我坦然笑道:“不愧是当世第一公子,总是能够猜中别人的心思。”
“不是我厉害,而是你喜怒形于色。”
“哦?”我微惊,一向自诩形容不露任何心绪,他怎么可能瞧得出来?难道近来我的心境起伏竟如此之大,以至于让他窥得内心?我失笑,“既然如此,还望公子明示。”
“不急,不急。”赵慕挽袖斟酒,举止优雅,“其实,假若我没有及时出现,王叔也碰不到你一分一毫。”
我心神大震,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公子何出此言?”
他笑如霜风冷冽,“那晚,我看见你的手上扣着一枚银针,若然我没有猜错,那枚银针会刺入王叔的头颅。”
我故作惊奇,轻软道:“公子真会说笑,是不是你眼花了?再者,那枚银针果真刺下去,侯爷醒来后必然不会放过我。”
赵慕自信地笑,娓娓道:“没错,若是不懂医术或者施针之术者,刺下去,王叔便有性命之忧;若是医术高明的人施针,那便大不一样了。”
“如何不一样?照此说来,公子觉得我懂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