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长了一颗极其聪明的脑袋。男人一旦又聪明又漂亮,就容易目空一切,对所谓爱情和所谓追求都鄙夷不屑。
裴先岐也是这样,他有大把的精力要投入在更有意义的天文学研究上,对莺莺燕燕你侬我侬毫无兴趣。他二十多年的生涯里接连跳级,驾轻就熟地考上博士,然后坐火箭般飞速蹿升成“裴教授”,一路驰骋在别人艳羡和惊叹的目光中。
天文台和学校里的同事们都知道,裴先岐不是冰山美人,也没有情感抗拒症,他只是单纯地觉得不需要另一半——反正也没人比他更好看。
然而,只有裴先岐自己知道,在向着科研高峰攀登的过程中,他也曾小小地被石缝中的狗尾巴草迷了眼。
那是十九岁那年的正月十五,元宵节。
出于多重因素考虑,城市里已经不怎么大张旗鼓地庆祝元宵了,无论是点灯还是燃放烟花爆竹,都对环境及市民安全产生巨大威胁。那一年,S市照例只开放了一条民俗街,沿街点满花灯,从晚上八点开始,每隔半小时统一放一回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