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听兆鸣问:“在会贤堂学厨,你滋润吗?”
“当然乐呵。每天都有新花样,新挑战,最享受不过!”
兆鸣听后不语。兆龙等了会儿,反问句,“你呢?”
“我练武从来没觉得乐呵,本是为了复仇去干的,可是那万瞎子早死了,我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奔头了!”
兆龙一骨碌爬起来,“你本来就不该为报仇活着!”
“我也知道这样活着累,可是除了练武,我也不会干别的,也不知道该去干什么!”
“那不成块木头了。干脆,你叫阿木得了!”
兆鸣也翻身而起,“好不容易碰在一起,不说这些没滋味的话了!咱们喝酒!”抓起一个坛子,打开泥封,仰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又塞给兆龙,“过瘾!”
兆龙却抓着坛子,往地上轻轻洒了下,“还是先祭奠下悟清师父吧!”
兆鸣二话不说,朝着水丘子的方向咚咚磕了几个头,然后匍匐不起。直到兆龙使劲把他拽起来,月光下瞧见兆鸣已是满脸泪水。“你知道吗,这地方我是想来,又不敢来!因为我没脸见九泉下的师父!”
这些年,兆龙其实也过得压抑,好在今天老头子又重新接纳他了,也算是苦尽甘来。可是,毕竟父母早不在了,他其实和兆鸣一样孤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