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夫子的教育生涯里,就从没有教过这么桀骜不羁的学生,道歉了,就要接受道歉,你来我往,这是常态。
怎么还整出来不接受?
这不对啊?
严夫子刚要说什么,陈院长道:“行了,都下去吧。”
顾景珩直起身走人。
冯生连忙跟上。
学生们都走了,严夫子叹了一声,“这书院弄的跟个街市一样热闹,院长,不瞒你说,他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
陈院长哈哈笑了,“严夫子,去年你也是这么说的。”
严夫子一噎,道:“你说还没县试呢,就闹成这样,日后他们真要考上了,去了官场,那得闹成什么样子?”
“官场诡谲是常态,避免不了。”陈院长道。
谁都不是突然会阴谋诡计,计算人心的,一步步成长,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顾景珩和冯生出了院子,冯生脸上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顾兄,你说到底是哪位好汉帮我们出气了?你看见何子书和林怀安被打的那样吗?简直太爽了。”
顾景珩在想事情,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冯小喇叭精还在叭叭叭,“那人到底是谁啊,那么厉害,林怀安和何子书好歹是俩个大男人啊,竟完全没有招架之力,我实在佩服,要让我遇见啊,我一定拜他为师。”
他说老半天,也没见顾景珩回应,道:“顾兄,你在听吗?”
顾景珩突然停下来,“何子书他们的事你和谁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