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不让去,我就娶只小母牛。”伯特说。
波·坎波背靠篷车轮子,打着铃鼓。“快到干旱地带了。”他说。
“那才好呢,”稀汤说,“我在雷德河湿够了,能受用一辈子。”
“湿比干好。”波·坎波说。一向喜气洋洋的他现在也死气沉沉了。
“淹死你,你就不那么说了。”豌豆眼说。
“天太旱,做饭就难了。”波说。
纽特与瑞尼兄弟在谈论妓女的事。到奥加拉拉时,队长当然会让他们与其他人一样进城去,问题是,找妓女要花多少钱,人们在篷车周围说那种事时总不谈这一点。瑞尼兄弟一直在记录他们的工资,计算钱是否够用。使问题复杂化的是,他们北行这一路上都在赊账赌博。老手们也是这么干的,而所欠的账也相当复杂。随着奥加拉拉日趋靠近,钱的问题也就成了谈话的中心,所欠的债如果以现金支付,就可以打折扣。
“他们要是不给我们钱怎么办?”一天晚上,悲观派织针问,“咱们订好合同去蒙大拿,到内布拉斯加可能不发钱。”
“队长会给我们钱的。”盘子说。他虽然一心想着罗丽娜,但他也和别人一样,提到进城就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