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换一命,怎么想都划算。
可罗未眠愣是迟疑了下,“不公平,我也要看你真面目。”
到头来,她反倒成了那个舔糠及米之辈。
“不行。”
司马畊神色未变,“你若不应,我叫人替你杀了门外婢女和外面的人即可。”
没能得逞,罗未眠做最后的挣扎,“我还能告诉你我是谁,难道不能让我看一眼吗?”
许久未见,记忆中的小叔父都快模糊了。
太傅离开了她,父皇也死了,母后心里她只能排在齐充和齐介洋的后面,她极度渴望至亲之人。
最初她父皇是乐意她与太傅府上的子弟顽孙玩耍走动的,她也是极喜欢太傅家里人的。
可后来,每每问起,父皇便告诉他太傅有事要忙,后来干脆说太傅外出任职,带着全家人上任去了。
“我不用你告诉。”
司马畊淡然出声,直接拒绝了她的无理要求。
罗未眠稍显失落,低头摘下了帷帽。
她不仰头,司马畊只能看得见她饱满的额头。
幼时小姑娘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犹记得手臂都是一截一截,如同莲藕那般。
多年不见,已然是长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