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我要找妈妈。
如果被打击之后有钱拿,也就罢了,但我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我不是马伯庸,至少没有任何官方文件证明我是马伯庸。这是一个充满了哲学思辨的问题,从本我角度来看,“我”的存在是自觉的,是独立于任何其他因素以外的纯粹客观描述;但是贝克莱还是贝克汉姆说过,一个人的存在意义就在于被感知——从邮局的立场来说,一个人的存在就在于被官方感知。“马伯庸”没有被官方感知过,于是他并不存在。
而一个不存在的人,是没资格去邮局取汇款的。
“您好,我来取汇款。”
“你的身份证和收款人名字不符啊。”
“您看,这是《新干线》这上面的马伯庸,就是我,把钱给我吧。”
“保安!”
(以上为想象图)
汇款人是广州的一个人,地址和名字我都不认识。我用总金额除以我的平均稿酬标准,得出字数,然后从字数多少来判断是什么文,最后终于判断出,这是《漫友》给的稿费。于是我抓起电话,立刻给那个我名义上的责任编辑风息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