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芜此时并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那个掉井里死去的宫女,第二日便被一卷草席裹出了宫门。
大渝的皇宫之中人数过万,如同天上的星星,每天都有湮灭,有些人的消失必须彻查,有些人的消失却不必追究。
没人在乎那个宫女是死于何种“意外”,花芜现在担心的是这件事会不会跟自己扯上关系。
枯井旁的青草有被压折的痕迹,井沿上的青苔也被人蹭掉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草丛里竟然藏了些许草绳的碎屑。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碎屑拣起,放入随身的荷包袋里。
手法如此粗糙的一起谋杀就这么被人不痛不痒地揭过了。
是那天那个人吗?
不,不是。
花芜梗着脖子,否定了这个猜测,正要起身,后脊忽地刮来一阵冷风。
脖脊被人死死捏住,连同全身,都动弹不得。
那股无形的阴风通过几支透凉的指节按在她的后颈上,寒意一下浸透了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