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贵转了个周遭,虽然饱受了这种性解放滥情文化视觉冲击狂泻式的展示,丝豪也唤不起像在国内与八朵玫瑰那样性爱美感的渴求与冲动。他呆呆地站在街头荷兰女王为法人代表所经营的一家橱窗女郎门店前,对着门店上方女王的巨幅半身头像凝视了许久,他不知道该崇尚这位当代荷兰王国的女王,还是应该崇拜中国盛唐时期的大周女皇武则天!
顾名思义,这些橱窗女郎就是高价租了房主的门店,沿街亮相公开经营皮肉生意的适龄女性,在中国古已有之的称谓叫妓女,现代的新名词叫性工作者。这种临街门店没有砖墙是全框架结构,四围都是玻璃门和玻璃墙,想遮人眼目的就拉起紫红色的窗帷。拉开窗帷便是要招揽生意,拉起窗帷的就说明接上客人,正在营业中。这些红头发白皮肤的荷兰人,不仅旷达放纵地毫无遮饰,还就在紧靠这厚不过一厘米的玻璃门和窗帷外沿街摆开啤酒、冷饮、牛奶等排档吃摊,里边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谁也不影响谁的营业。
这种花都闹市的喧嚣和繁荣,很有点让想来重振雄风的秦天贵迷失和失落了自己的族根了。他魂不守舍地从花街里转出来,神色恍惚地来到了王子运河岸边。因为城市的街面低于海平面许多,经年累月形成排污的极其不畅,运河里的水流浑浊得成了一种说不清是什么颜色的水浆。虽然岸边红头发白皮肤奇装异服的荷兰男女很多,晃动的水波因为太污浊了,并倒映不出他们热情奔放的面相。秦天贵的思续突然回到了上大学时熟读的中国通史,就是这样的一个红毛族群,在几百年前的明朝曾占领和统治了中国的宝岛台湾五十年之多,还在台湾岛上专门建了一个红毛城堡。是中国的民族英雄郑成功将他们赶回了这西洋老巢,几百年之后又繁衍出了这欲海纵情的空前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