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有理会他,只是透过玻璃看着赶来的吴璜。她身后还有几个士兵,拿着枪,离她很近。
几天不见,她瘦了许多,脸色憔悴,几缕发丝垂在耳畔。隔着厚厚的玻璃,我们对视着。
“我要走了,”我说,“要回到丧尸中去了。”
“嗯。”
“如果这场灾难解决了,你要好好活下去。”
她点点头,答道:“嗯。”
“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虽然有点矫情,也俗,但离别的时候,总要说点什么吧?电视剧里都是这样的套路。”
吴璜看了看旁边的白发军官,军官点了点下巴,她才上前一步。她的脸离我很近,气息将一小块玻璃晕得氤氲,也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这几天没怎么休息,”她说着,用右手中指轻轻按着太阳穴,似乎累极了,揉了一圈也没放下来,“你肩上的这朵花,不是丧尸的解药,丧尸不能转化成生人。你去吧,我在这里很安全。”
我点点头,挥了挥手。
隔离车启动了,载着我往来时的路上驶去,吴璜的身影更加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