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嬷嬷抽走傅凌云手中的绣花针,宠溺地嗔怪道:“姑娘,老奴说多少次,手里拈针的时候不要走神思考问题,唉,你总是不听,扎到手,疼的可不是你自个儿?”
傅凌云戏谑笑道:“疼的是我,又不是嬷嬷,嬷嬷有什么好着急的?”
韩嬷嬷无奈:“姑娘疼在手上,老奴疼在心上。薛大夫来给姑娘检查上次的烫伤了,可别像二姑娘留个疤。”
薛大夫确定傅凌云的手指不会留疤,韩嬷嬷才双手合十默默念叨,感谢各路菩萨。
薛大夫微囧,明明治愈傅凌云的是他,可不是看不着影子的菩萨。想是这么想,他从脉案里抬起头来却郑重其事地说:“大姑娘,我这里有一事需要大姑娘帮忙。”
傅凌云奇怪地问:“薛大夫需要我帮什么忙,尽管说便是。”
薛大夫放下毛笔,搓搓手,神色有些尴尬:“我曾经跟着老侯爷上过战场,这些年跟侯爷帐下的军医有些书信往来。上次大姑娘中了滴水观音的毒,我眼拙没诊出来,回去后翻了很多医书也没看见滴水观音的解法,我心里不服气,难道就林府的大夫会解这个谁都没见过的毒不成?便写信给朋友,那朋友竟说,他们在南边发现过这种神奇的植物,只是不叫滴水观音,而叫狼毒,有一次打仗时不少兵丁中毒不解而死!所以,我想求大姑娘将这药方赐给我,也好救活更多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