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交给我来办!”他自告奋勇,“长安的坊院我最熟,定给你找个僻静安稳的好去处。”
布暖边走边道:“另找,要花钱买的。别指了你家的产业,住进去失脸面。”
蓝笙连连颔首,“你放心,我最听你的话。你叫我站着死,我不敢坐着死。”
布暖偏过头嗔怪地看他一眼,嘴角含着笑,夕阳里精细的脸像上等的白瓷,说不出的娇脆可人。
她再不言声了,进了二门,穿过一径竖着花架子的甬道往堂屋去。檐角的铁马在晚风里叮咚作响,园中各处都张了彩灯,一盏一盏错落的,花一样地盛开。
“嗳,娘子回来了!”廊子下的仆妇满脸堆笑,远远朝她欠了欠身,折回去和里头通报,“夫人,暖儿娘子回府了!”
屋里人迎出来,打头的不是别人,竟是蓝笙的母亲阳城郡主。她搭着婢女的手下了台阶,高声道:“我的儿,等了这半日,怎么这会子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