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人轻轻叹口气,“自去天祖祠领罚,面壁一月。”
“我甘愿受罚,教宗,”玄应眼珠微动,看向面前的灰袍人,“但我……”
“能在剑道上领悟非凡,正是因你心性纯朴,内心洁净,而又对外物无所欲求。天玄需要的,正是这样的人,也唯有这样的人,堪当大任。你是如此,玄尘亦然,天玄的储教,人人皆如此。
“天道面前,众生平等。皇族天赋贵权,储君身上流淌着皇族血脉,仍甘愿为天下百姓献身;天玄以身卫道,向来以福泽众生为己任。而我问你,假如今日站在通天台上,被玄天镜选中的人是你,你可也悻悻不平、怊怅若失?”
“若此乃玄应分内之事,玄应自当一力承担……”少年眼中光芒闪动,面上却露出一丝茫然。
“罢了,”灰袍人摆摆手,“你随玄道去天祖祠吧。”
秋风瑟瑟,吹得衣袍鼓动,教宗领着黑袍人渐渐行远了。
掌教解了玄应的穴道,除了禁制,“走吧,随我去天祖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