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美丽的蝴蝶,一曲华尔兹,花园里嬉戏,欢声笑语,水乳交融。所谓严肃思考、忧郁悲伤、镇定自若,却格格不入。姑娘很柔弱,就像花粉一样,一阵风、一场雨,红消香断,总会被雨打风吹去。
“哦嗬!……”第二遍铃声响过后,我们返回车厢,军官叹息道。
至于“哦嗬”是什么意思,我就不去猜测了。
也许他有点难过,不想离开美丽的姑娘,不想告别春日的傍晚,就这么钻进闷热的车厢。或许他像我一样,莫名其妙地怜悯那位姑娘,怜悯自己,怜悯我,怜悯那些没精打采、不想返回车厢的所有乘客。经过车站窗口,我们看见一个电报员坐在电报机旁,红色鬈发很蓬松,脸色苍白,脸颊很宽,黯淡无光。军官叹息道:
“我猜电报员爱上姑娘了。同在一个屋檐下,不爱上她,那一定是超人!灾难,灾难,我的朋友!造化弄人。电报员弓着腰,很邋遢,品行端正,不算愚蠢,却平淡无奇,虽然爱上一位漂亮可爱的傻姑娘,但是她根本不会留意自己。更糟糕的是,如果电报员有家有口,爱上她,老婆和自己一样,弓着腰,很邋遢,品行端正,那又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