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丹利神父心中闪过一丝忧惧,连忙抹掉这些胡思乱想。他将拥抱中的母子引进一辆在旁等候的计程车,教司机开往贝里亚区一个地址。
风,从它老家放出来,把木框里的窗棂摇得咯咯响。史丹利和阿黛儿刚吃过晚餐。约翰这辈子第一次有他自己的床睡。阿黛儿游目观看这窄小而整洁的斗室。她起身,拥抱史丹利神父。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担任教士之初,他疯狂压制任何情欲。只要有一丝遐想,他会念一千遍“万福玛利亚”。祷告和忏悔抑制了一切进一步的情感骚动。从那以后,他的肉欲本能就锁进了他灵魂内里某处的一只铁箱子。现在,十年烦苦而暗中萌芽以后,它们渗出它们铜墙铁壁的牢狱,在他血管里流窜。
“神父,您弄痛我了。”
他抬起紧靠她肩上的头,放开她。
“对不起,对不起。”羞怒交杂,他满脸涨红。
阿黛儿望着满面通红、浑身颤抖的教士,大惑不解。
“史丹利,史丹利,你怎么不明说呢?”
她托住他的头,吻上他的嘴,身体贴过去。十年的激情在他裤管里爆炸了。
阿黛儿轻梳他头发。
“没关系,没关系,我明白。这么久,也难为了你。我们还可以再来。”
“不行!不行!”他连连嘶喊,一声沉重的呜咽,倒在坐榻上。
阿黛儿轻抚他颤动的背。他站起来,猛力推开她,夺门而逃。史丹利神父一路奔回住处,仿佛被魔鬼追赶一般,裤裆里湿黏黏一片浪费了的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