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却瞧见永清的眉尖蹙了起来,只疑心自己又说错话,顿时慌了:“公主,奴婢说错啦?”如今苏苏不在,朝京脸熟的人只剩半夏一个,这长秋宫里其他人可不似苏苏和半夏那般好脾气,各个都板着一张脸,一丝不苟。
“没有。”永清凝神道,“你说的很对。”
许长歌,不会在暗示她什么吧。
小瓜犹在紧张,门边半夏打帘带着两名女医进来了,又叫永清躺好,解开衣襟,验视一番伤口。
胸前先前可怖焦黑的疤已经尽数凋落,箭孔也已愈合,二位女医皆面色和蔼地点了点头。
永清迫不及待问:“是伤口已经大好了么?”
一名女医道:“已经痊愈便是长好了,可公主身子内里还是虚的,还需好好将养着。”
这并未扫永清的兴,她又问:“那我能否沐浴了?”
永清先前一直昏迷尚且没有觉得有什么,醒来以后才发现自己在昏迷的日子里,竟然已经整整一个月未曾完整地沐浴了。即便她醒了,亦是不被准许洗澡。
周围等人只按太医吩咐,按照方子熬煮清爽洁净的药汁,再用绢帕绞湿了给她仔细擦身,连头发也只许用篦子沾了刨花水反复梳就好。
在她殷切期待的目光下,女医微笑点头:“自然可以。太医令早先吩咐了,公主伤口愈合便可以了,先前皆是怕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