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姆默默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带锡盖的印泥和一张白纸。
“请提取这个人的指纹,探长。”
萨姆挣扎着站起来。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照办了……雷恩站在惊恐万状的乘务员旁边,乘务员也像他一样靠在座位上。萨姆抓住那人无力的手,按在印泥上。这时雷恩从座位上拿起那件脱下的大衣,翻了翻口袋,取出星期一收到的那个马尼拉纸信封。萨姆把乘务员松弛的手指摁在纸上,雷恩从信封里拿出从乌拉圭传真过来的指纹,笑呵呵地比对起来。
“好了吗,探长?”
萨姆把乘务员还没有干的指纹印递给雷恩。雷恩将那张纸和照片并排摆放,歪着头仔细辨认螺纹。然后,他把没有干的指纹印和照片一起还给了探长。
“你怎么看,探长?毫无疑问,你已经比对过成千上万个指纹了。”
萨姆仔细检视指纹。“我看两者一样。”他喃喃道。
“当然完全一致。”
布鲁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雷恩先生,这个人是谁?”
雷恩毫不客气地抓住那个被铐着的人的胳膊:“布鲁诺先生,萨姆探长,请允许我介绍上帝最不幸的子民之一:马丁·斯托普斯先生——”
“但是——”
“亦即,”雷恩继续说,“西岸铁路售票员爱德华·汤普森——”
“但是——”
“亦即渡船上一位不知名的先生。”
“可我看不出——”
“亦即,”雷恩和蔼地总结道,“乘务员查尔斯·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