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虽知道这样反而会害了家里,却仍旧忍不住讨厌他。她这样一边哭,身后悉悉索索地,似乎是那位新郎官要翻过身子,想要看她怎么了,却被她带着哭腔喊住:“你不许翻过来!”
她虽然带着哭腔,却架势很足,颜徵楠停住了,她又带了一点娇蛮:“我才不要你安慰呢!”
雪朝忍不住抽噎了一下,又补了一句:“谁晓得你要做什么?”
自那件事后,她便恐慌一切陌生的男子,雪朝两只手抓紧枕头下的小藏刀,一个人哭得更厉害。
她哭累了,便迷迷蒙蒙地睡过去了。
朦胧中有个人擦掉她脸上残留的泪水,在她耳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第二卷 第四章 骑马
雪朝的家世,是颜家要把她好生供起的,不只是颜徵楠的母族,为了军权,和南方的财权,要同合家搞好关系,便是老司令,也要为这份婚姻让步。
她起初觉得忐忑,因到了一个不熟悉的地方,拥有一种全然陌生的身份,新婚的第二天,她知道会有人去看床单上有无血迹,一个人拿着小藏刀,对准了手指,又犹豫了许久。
雪朝自然很怕疼,小的时候,她连打针都不要,要爸爸抱着同她讲故事,才会好好地去打针,洞房花烛夜要流多少血,她也不晓得,是不是越多越好?那要割多深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