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狗还不如的赵轻云气得磨牙,也愤愤地扭过头去。
她却未注意,应沅偶尔飘过去的余光,带着一丝忍耐不住的试探和不可言说的羞涩。
循着多年前赵轻云的姨母寄来的信中提及的地址,众人找到了一间宅子,却被告知郑家已经搬走了,不过离此处倒不是很远。
绕了一点儿路,他们才抵达郑府门外,闻说是主母娘家的侄女造访,门人匆匆进府禀报,不多时又恭敬地把他们迎进去。
郑府比赵轻云想象得还要大,一应摆设都十分讲究,府中的下人一个个无声无息,给他们上了茶后又恭敬地侯在一旁等待差遣。
半晌后,有匆匆的脚步声接近,赵轻云抬眸看去,便瞧见了那从外走入的妇人。
那妇人正是郑林氏,她穿着墨蓝色的比甲,下面是同色的罩裙,显得格外华丽。许是过度操劳,她看着比同龄妇人要显老一些。
一见赵轻云,郑林氏便激动得红了眼眶。
二人相拥而泣,互诉衷肠,谈及赵家的祸事,郑林氏的语气中不无惋惜。
她拍着赵轻云的手,哽咽道:“好孩子,难为你了,从皓月一路到此,怕是吃了不少苦。你放心,日后留在这儿,有姨母在,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