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那么怪,站着的时候脚跟扎地,便声粗胆壮。一跪下来,膝头着地了,心就虚,气就短了……
这才庆幸没坚持要白牡丹一起到郑公馆去,若是坚持要白牡丹一起去,让白牡丹看到这狼狈的一幕,他的脸面就丢得更干净了。
往深处一思量,又觉得白牡丹精明:白牡丹迷着朱明安这小白脸,想把这小白脸从于婉真身边夺走,就让他做了出头鸟。
其实,他邢楚之和于婉真有什么?不就是逢场作戏,在一起玩玩么?本犯不上这样撕破脸的。
而白牡丹和朱明安则不同,——白牡丹是真心喜着这个小白脸的,让他去捉奸时就说了,对于婉真咋着她不管,只是不准为难朱明安。说起于婉真和朱明安的事时,白牡丹也明白地道,这事不怪朱明安,只怪于婉真……
事情既已闹到这种地步,邢楚之知道,自己已没有退路了,要把在郑公馆丢却的脸面找回来,只有和于婉真、朱明安斗一斗了。若是不斗一斗,不说于婉真,只怕朱明安都会瞧他不起。
到白牡丹家时,斗的主意已想好:在夜市上把新远东的股票全抛光,再用镇国军的军费狠狠做上一把空头,自己大赚一笔,抬腿走人,也让新远东的本所股跌到水里去。
——倘真如此,于婉真和朱明安就连哭都来不及了。
到白牡丹家,见了白牡丹,邢楚之才又狠了起来,进门便骂:“他妈的,这一对狗男女还真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