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控灯熄灭后的走廊上,黑暗悄无声息地吞没了一切,整栋大楼就像一只懒惰却贪得无厌的怪兽。
杀意
“谁,谁在哪儿?”一线光亮刺探过来,我听到了保安的询问声。
怎能让人看见公司副总裁如此丢脸地躲在墙角哭,我赶紧站起来,顺着旁边的安全通道走上楼去,我需要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冷静会儿。
作为刚刚亲眼目睹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男人,也许我是不值得同情的,因为这全是报应。在生这场病之前,在我还能像个正常男人那样拥有寻欢能力的时候,我做过太多太多对不起美韵的事。
也许美韵早就知道,我始终都是个超级花心的男人。初识时,她还是小业务员,我也只是外贸公司里的小经理。公司内部的女性,上至上司下到秘书前台小姐之类的女职员,以及美韵这样有生意往来的女业务员,只要是看得过去的,不论高矮胖瘦也不论年纪大小,我几乎全都勾引过。就在美韵留下体温的那张沙发上,我亦曾与三个女人有过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