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他到底该如何做,茫然宋画祠到底该如何做,也茫然,这条漫长的路,要怎么继续迈下一步。
宋画祠的心思他全都知道,他唯一不想的,是看到她受苦,更不想看到她疼痛,但是这个想法,却因为自己而被暗中打破,而这一切,若不是宋画祠撑不住了,他还真的不知道。
孟昭衍暗暗苦笑,他终是,欠了这个人太多。
坐了许久,孟昭衍身上被风吹得凉了许多,他动动手指,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碰到宋画祠指尖,也是一片冰凉,他问是问了,却被宋画祠拿借口搪塞过去了。
终是他的疏忽,才到了现在这个样子。
方才落泪,也是情到急时,他真的太难受了。
孟昭衍稍动了动,转过轮椅原路返回,事已至此,想再多终究是无用的,他只求日后宋画祠能好好的,而想到这,孟昭衍又不禁蹙眉,他几乎可以想到宋画祠的态度。
也许就算这件事跟她挑明了,宋画祠还会依旧坚持,毕竟……
他看了眼自己的腿,这双,想动,已经能动的腿。
多的不再去想,孟昭衍回到房内,陆霖深坐在堂前,执笔写着药单,夕月在一旁伺候着,看到孟昭衍来了,两人皆是抬头见礼,孟昭衍打了个手势,没出声,径直朝里走。
陆霖深看了一眼孟昭衍有些冷硬却更显颓丧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转头跟夕月交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