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州猩红的眼眸,却闪过一丝痛苦。
“你的命真是好……”
他自嘲的笑着,更像是低吼的控诉。
“我们明明是同父同母,锦衣玉食是你,父母宠爱是你,万人敬仰是你……”
他又射一箭,言贞贞微微侧身,巧妙的躲过了那支箭羽。
“好不公平啊!我明明是皇子,是长子,我为何要寄养给大臣,为何要从底层爬起,受人排挤嘲笑,与人去夺那些肮脏的虚名!只是为了那一点点的利益,我就要像蝼蚁般任人踩踏!!!”
陈景州低吼着,将怨气尽数吐露,蚯蚓般的血管爬满了脖颈。
言贞贞心中一窒,她从未正视过这样的问题,或许也是她从未在意过。
她过的也是那样的不好,明明是宠妃之女,却沦落为要与宫人夺食,要去乞好养母,不会笑不能闹的公主。
十三年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谁会想到她最开始也不过是为了可以吃一顿饱饭,一件温暖的衣物。
“兄长……”
她低着头,不愿面对陈景州的目光。
“父母选的路,对子女而言虽不是最好,却是最稳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