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个人还好啦,街坊们人都不错,没人管自由自在,只要不闹凶兽,日子挺好过的。”
汤静煣话如此说,但表情明显不怎么自在,双瞳倒影着小火炉的微光,带着几分伤感。她不想在这事儿上多聊,转而岔开话题道:
“听说后天就要选驸马,驸马该怎么选?和选花魁一样,站在台子上让公主挑。”
左凌泉端着酒碗,想想还真是如此:
“差不多,一帮子人聚在一起,互相比拼一番,最出彩的人就是驸马。”
“比些什么?弹琴唱曲儿?”
“骑马射箭比武之类的。”
“又不是考武状元,比骑马射箭武艺作甚?”
左凌泉喝了点酒,可能有些上头,顺口就回答道:
“这些都是考验体力的项目,驸马又不能身居要职,唯一的职责就是伺候公主。俗言道: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坏……坏了……”
话至此处,左凌泉猛然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有点飘了,端起酒碗小抿一口,以掩饰尴尬。
汤静煣在三教九流混杂的临河坊开酒肆,自是听过这俗言,也明白意思。
这小子,懂得还真多……
她眉儿微蹙,眼中有意外有古怪,转了个身,背对着左凌泉拨弄火炉,明知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