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年看着她,没说话。
“可能你觉得只是一次演出而已,但是它对我很重要。”孟桑仰起脸,语气不知道为什么在微微颤抖:“真的,顾以年,这首曲子真的对我很重要,能不能……能不能不要放弃它?”
顾以年屏住一口气。
“所以,现在既然有机会,能不能再试一试?”
顾以年将那口气缓缓吐了出来。
“我知道你的左手现在打着绷带,手腕上都是伤口,使不上力气,那是我的错误,我也一直都没能好好说一声对不起。”
“既然你是因为我受的伤。”孟桑深呼吸,然后说出了剩下的那句话。
“那便我来当你的左手。”
“可以吗?”孟桑咬着下唇,心里一边想着自己是不是疯了。
没有时间排练,没有时间对接,没有时间考虑和后悔。
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弹钢琴,是怎么敢在这种情况下直接大言不惭地认为,自己能跟其他人配合好?
而且那个人还是顾以年。
但是孟桑还是想试一试,就像大半年前选择离开长海一样,不计后果。
所以可以吗顾以年,你能不能答应我。
孟桑在心里悄悄地说。
大概是冲动作祟,我真的好想再听一次。
虽然手略生,但好在此曲在年少时便印象深刻。
因而此次与你相配,大抵能担其责。
其实顾以年对能不能上台,一直都抱着是一个无所谓的态度。
所以当孟桑这样对他说话的时候,一时间他想不到什么得以应对的语言,似乎只有一个“好”字可以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