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必后悔道:“若不是我取巧,在西市就动兵捕狼,焦遂就不会……”
“司丞!”徐宾劝谏道:“既然选择了一条路,要知道它的对和错,就只有走到底!”
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监虽老,却不糊涂。当李必回到档案馆的时候,看到何监拿着刚才京兆府那份讯报,浑身颤抖老泪纵横。
“老师节哀!”
放下讯报,何监带着李必来到外面院子里散步晒太阳。
“昭昭有唐,天俾万国;列祖应命,四宗顺则;申锡无疆,宗我同德;曾孙继续,享神佩极!”何老头喃喃念道。
李必说道:“老师二十年前的杰作,写尽了大唐盛景!”
“写尽了吗?”何执正自问一句,然后点了点头,“也对,尽了!”
“呵呵,老夫是贞观年间生人,一生经历过太宗、显宗高宗、武周,直到开元天宝,过去的大唐好啊!可惜都过去了,过去啦……”
何执正满脸的悲叹,示意李必坐下来说话,师徒二人就这么坐在回廊上晒着太阳。
“昨夜入宫拜会圣人。往昔,圣人会与我们阔谈子民生息,昭昭将来。他当年,于泰山之巅,自比尧舜,又如何?呵呵,你若见他当时神采,你便知道,他像啊!他配!”
“可昨夜,昨夜入宫匆匆聊不多时,他便带着安禄山,去太真宫会严太真(杨玉环此时还未上位,作女冠道人打扮),所聊数语,也不过是询问吞丹养生、长寿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