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端起啤酒静静地喝着。我轻拍脑门,脑袋隐隐作痛。
“可还有什么想问的?”
我想了想,从衣袋里掏出在图书馆找到的那张写满数字的稿纸递给兽。
“馆长留下的,在相当隐秘的地方意外被发现。”我说。
兽把脸整个贴近纸上细致地看了一遍:“唔,不清楚啊,没见过这样的东西。不过既然是馆长留下的,想必迟早能派上用场。”兽将稿纸轻轻折好递还给我。
“能告诉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其他只能由你自己想办法。和你见面交谈实属不易,镇子完全没有察觉我的出现,我可是顺着你的意识轨迹长途跋涉而来,记住,不要被假象迷惑。”兽缓缓将啤酒喝得一干二净:“谢谢你的招待,可以的话,真想呆在这里不再回去,那样说不定不再想一死了之了。”
“住下来好了,我不介意。”
兽站起身:“抱歉,告诉了你如此惨不忍睹的真相。能住下来自然求之不得,但必须回去,即便赖着不走,时间一到我就会自动从这里消失掉回谷底。”兽拄着杖一瘸一拐地出门离去。
我再次仰靠在沙发背上望天花板中间的圆灯,脑袋开始越发胀痛,兽的话不停萦绕在耳际。我起身回到卧室,且不管自身处境如何危在旦夕,眼下无论如何需要躺下睡觉。我拧亮台灯准备脱衣入睡,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墙上时钟,时钟清晰地显示三点五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