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直接回矿局,今天太晚,监狱里犯人也有作息时间,想提审的话,最早也得明天早上。
先去保卫科跟洗煤厂领导们见了面儿,到那才发现贺佑没走。
见他来后把走访打听到的消息跟他分享。
江潮看着他,记忆不由回到那天,他告白叶穗的时候,焦躁、淡淡的惶恐此时笼罩在身上。
言不由衷,“我来时,现场没人保护。”
不是责备,但又好像是对他工作疏忽的建议。
贺佑有些意外,“现场痕迹证明他是意外,再说都这个时间了,院儿里没人会去现场,眼下我觉得保护尸体比现场更有价值……”
江潮从来都是公私分明,开始贺佑也没想到会有其它原因,解释半天,后知后觉到,他并非在为工作疏忽而发难。
或许是因为那件事。
“方便谈谈吗?”
江潮合住资料,示意安保科的人看守好尸体,二人一前一后出去,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案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