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传言虽提及她与白远濯,但是她是被嫌弃的那个,白远濯却是被追捧的那个。
沈听澜暗自冷笑,她说白远濯怎么突然那么好心给她送玉佩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原是他要踩着她,让自己的声望更上一层楼。
“听夏,你去把前院的‘心太软’要回来,扔去喂狗!”
听夏哽了哽,垂首道:“奴婢不敢。”
“那我自己去。”沈听澜扯下围裙,放在桌上,扭头就往外走。走出去没多久,就撞上了手持长剑的白曲,他拱手道:“夫人,爷请您去赴宴。”
沈听澜语气倒是平和:“不去。”
“夫人,爷说了,这是您的职责,您不能不去。”白曲面不改色,语气倒是冷硬不少。
沈听澜只觉眉心一跳一跳的,她沉吟后骤然笑开,话中有话:“既反抗不得,我去就是。只是这去了以后,宴席上会发生什么,我可不能保证。”
若是无事发生,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可若是有人找她麻烦,她可不会再当个端庄大气却受尽憋屈的白夫人了!
“请夫人回去更衣。”白曲只当没听到她的话。
沈听澜冷哼一声,甩袖回湫水院,换了身正式的衣裙,又重梳了头,这才坐上白曲备好的马车,往太傅府上去。
白曲已向她呈明,今日之宴,乃是由太子太傅莫大人做东,请交好的几家同乐。
莫成建莫大人年逾古稀,曾是圣上太子时的太傅,为人博学多知,为大楚荐举了不少人才,三年前本欲告老还乡,却被圣上留下,再当一次太子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