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資源,更複雜的劇本,帶來的是完全體的趙德胤嗎?如果真是如此,那說句浪漫的,我寧可你窮;說句不客氣的,請把這些機會讓給別人吧,黃信堯甚至陳宏一都行. 故事講的玄並不是不行,要拍惡夢,並不代表要先讓觀眾搞得像吃了五顆FM2,故事說著連自己的邏輯都亂了套,前後像是看了兩部電影,場景跳換之頻繁與雜亂像是綜藝大集合之外景,無端放大的場景音不斷提醒觀眾主角現在正在放下筷子或茶杯(但為何需要?). 其實也不是徹底不行,其中有幾個鏡頭是好的,像是主角混雜在捷運人潮的末端狀極路人,或者在飯店內排戲的那個長鏡頭,但是從殺青之後的一切就隨心所欲了起來,懸念的鋪陳也半路殺出,搞得像上半段是某種前導片. 然後女主角的性向設定除了獵奇真的有其必要嗎?難道是異性戀就不成立?趙導剝削成性,這次想搞殺人諸心,殊不知成殺雞取卵了7/10. 对日本普通民众的情感结构摆脱不了强烈的政治宣传,开头镜头展示父亲脚上的长条伤疤和叔叔毁坏的耳朵,细节控诉战争带给民族的重创,最突兀的一幕是父亲带儿子上医院看望陌生的生母,养母给生母跪下道歉,其中的人性美好得不切实际. 父亲对同样身为军人家庭代表的喜一,不鄙视反而热心接纳,他赶走嘲笑妓女孩子的顾客并给孩子变魔术忘记悲伤,眼神放空望着喜一唱的军歌,一个和蔼、为国而战的军人父权形象巧妙模糊了侵略者的本质. 或许用意识形态批判这部细节纯粹朴实的电影有失偏颇,毕竟医院外的无声小丑、船上点酒精烧螃蟹的场景都极富震撼力,儿童充满光辉的眼神将与母洗澡、逛集会弄丢钱和窥见接客一幕幕的满腹委屈和绝望,表演得恰如其分,河神节夜晚烟火和结尾房船的门窗紧闭达到了痛楚滋味的高潮,这种被美化的人性是反战文艺作品的通病.